玄冰凝结的碎渣簌簌落在焦黑的地面,夙缨手中的赤焰长枪已出现数道裂痕。秩序之神指尖流转的银白法则之力如蛛网般蔓延,每一次碰撞都让她喉头涌上腥甜,臂骨传来针扎似的剧痛。她余光瞥见斜后方的沈清璃,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不断渗出淡金色的神血,染透了月白长袍,让她连握紧玉笛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清璃!”夙缨嘶吼着挺枪向前,枪尖爆发出最后一簇烈焰,却被秩序之神随手凝聚的法则屏障挡下。巨大的冲击力将她震飞出去,重重撞在断柱上,赤焰长枪脱手,在地面划出一串火星。
秩序之神缓步走向倒地不起的两人,银白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:“神裔血脉又如何?灵枢之力又怎样?在绝对的秩序面前,不过是待碾的尘埃。”他抬起手,掌心凝聚出一柄法则之剑,寒光直逼沈清璃的眉心。
就在此时,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响彻整个废墟。
景遥跪在地上,指节深深抠进碎石里,指缝间渗出鲜血。他看着沈清璃苍白如纸的脸,看着夙缨咳着血想要重新站起的模样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过往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——沈清璃为他疗伤时温柔的眼神,夙缨与他并肩作战时爽朗的笑容,还有那些彼此守护的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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