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像被打翻的墨汁,泼得天地间一片昏沉,唯有头顶那道血口愈发刺目。不过半日功夫,它已从最初的一道裂缝扩张成碗口宽的窟窿,边缘翻涌着暗红雾气,仿佛巨兽张开的喉咙,正缓缓吞噬着天幕。
「不对劲。」沈清璃望着空中掠过的魔影,突然按住腰间的佩剑,「那些黑影里混进了东西。」
话音未落,数道身披玄甲的身影从血口坠落,落地时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。他们头盔上嵌着骷髅纹饰,胸口悬挂的令牌泛着幽绿暗光,正是墟渊令——鬼界用来调兵的信物。景遥目光一凝,死死盯着那些盔甲的肩甲纹样:扭曲的藤蔓缠绕着灵珠,与阿宁记忆碎片里,那场祭祀仪式中祭司们穿的礼服纹样分毫不差。
「是墟渊的正规军。」林墨抱着竹简缩到断墙后,声音发颤,「寻常魔影只是浊气凝聚的杂兵,这些带令牌的是鬼兵,受大祭司直接调遣。」他飞快翻着竹简,指尖点在某段残文上,「你看这里,记载说墟渊祭司统领的『蚀骨军』,盔甲上都刻着『噬灵纹』,专门用来吸收灵珠能量。」
景遥摸出骨笛,笛身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。自昨日在祭坛发现它能压制浊气后,这笛子便成了他们唯一的依仗。「林先生,你再仔细看看这笛子。」他把骨笛递过去,「阿宁用了这么久,从没见它显过异象。」
林墨接过笛子,先是对着月光端详片刻,又用指甲轻轻刮了点笛身粉末,放在鼻尖嗅了嗅,突然瞪大了眼睛:「镇魂木!这竟是镇魂木做的!」他激动地拍着竹简,「古籍里说,这木头只长在幽都忘川河畔,能镇邪驱秽,可早在千年前就绝迹了!」
他指着笛身一道浅痕:「你看这纹理,像不像锁链?传说镇魂木的压制之力,必须以吹奏者的精血为引,才能唤醒。」
「精血为引?」沈清璃蹙眉,「那岂不是每次用都要耗损自身?」
正说着,空中血口突然剧烈翻涌,更多鬼兵顺着裂缝坠落,手中长矛直指景遥。「灵珠在他身上!」有个鬼兵嘶吼着扑来,长矛裹挟着浊气,腥臭得让人作呕。
景遥来不及多想,抓起骨笛凑到唇边。他咬破舌尖,将一丝血沫吐在笛孔上,再吹气时,笛音陡然变得清亮,带着股金戈铁马的锐气。
刹那间,笛身迸发的金光比昨日强盛数倍,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屏障,将扑来的鬼兵弹飞出去。那些盔甲上的噬灵纹遇到金光,竟像雪遇骄阳般消融,鬼兵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「真有用!」林墨惊呼。
可景遥却没那么轻松。掌心灵珠印记突然像被投入烈火,灼痛感顺着手臂蔓延,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他的筋骨。他疼得浑身发抖,笛音都变了调,屏障也跟着晃了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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