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骁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利刃,狠狠地扎在我身上。
他身后,家丁和丫鬟们跪了一地,噤若寒蝉。
云秀伏在地上,哭得愈发凄楚:“王爷,都是奴婢的错!是奴婢没有劝住小姐,您要罚就罚奴婢吧!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挑衅地瞥向我,仿佛在说:看吧,你死定了。
前世,每当陆骁对我发怒时,她都是这般“舍身护主”,而我只会歇斯底里地辩解,结果便是火上浇油,让陆骁对我愈发厌恶。
但这一次,我没有看她,甚至没有看那些已经开始发黑枯萎的莲花。
我只是抬起眼,平静地迎上陆骁的视线。
“王爷来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,没有半分惊慌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陆骁的眉头皱得更深,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。
他身为权倾朝野的靖王,常年征战沙场,杀伐果断,早已习惯了所有人在他面前的敬畏与臣服。
可今夜的我,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,让他第一次感到了看不透。
“沈清浅,你可知罪?”他厉声质问,试图用威压逼我就范。
我轻轻笑了一声。
“我何罪之有?”
我非但没有畏惧,反而缓步走向他,目光掠过他紧握的拳和冰冷的脸,最后落在他身侧哭泣的云秀身上。
“王爷的罪名,是指我毁了这几株花,还是指我罚了一个意图不明的丫鬟?”
陆骁一滞:“你胡说什么!”
“我胡说?”我挑起眉,不再看他,而是转向跪了一地的下人,声音陡然提高,“我身为相府嫡女,未来的靖王妃,我的饮食汤药,自有专人负责。她云秀一个贴身丫鬟,谁给她的胆子,私自去小厨房熬制来历不明的汤药给我喝?”
我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掷地有声。
周围的下人们瞬间骚动起来,他们面面相觑,看云秀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。
王府规矩森严,主子的饮食是头等大事,越俎代庖,乃是大忌。
云秀的哭声一顿,脸色煞白,连忙辩解:“奴婢奴婢只是看小姐睡不好,心疼小姐是一片好心”
“好心?”我冷笑打断她,声音愈发凌厉,“你的好心,就是端着这碗不知名的东西,看着我浇了王爷最爱的花?”
“你若真忠心,为何不在屋内就拼死拦住我?为何要跟着我一路走到花园,眼睁睁看着我动手,才高声尖叫,引来众人?”
“云秀,你到底是怕我出事,还是怕王爷看不见你这出忠心护主的戏码?”
一连串的质问,像一把把尖刀,直直插向云秀的要害,剥开了她伪善的面具。
云秀彻底慌了,伏在地上瑟瑟发抖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会哭喊着:“奴婢没有王爷明鉴,奴婢没有”
陆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他不是傻子,我的话句句在理,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。
他可以不在乎我,却不能容忍自己的王府里,有如此工于心计、胆敢算计主子的奴婢。
看着他神色变化,我心中冷笑,决定再添一把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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