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偷偷瞥了眼商少遇,对方自始至终都把姜若黎护在怀里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,眼神却在扫过报纸时冷了几分。
等姜若黎的兴奋劲儿过去,祁钰才想起正事。
往前凑了两步问道:“对了,你之前在电话里说要聊‘亡者归来’的事,现在线索找到了,你怎么看?真的有人在模仿五年前的事吗?”
苏小十听到这个问题,脸上的自得瞬间褪去。
他低头看着地面,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报纸边角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什么亡者归来,都是障眼法。”
这话一出,画廊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风铃偶尔发出几声轻响,将他的话衬得格外清晰。
姜若黎眨了眨眼,没太明白这话的意思,下意识抬头看向商少遇,却见他眉头微蹙,似乎在琢磨苏小十话里的深意。
苏小十的话落了半天,画廊里只剩笔尖划过画布的沙沙声。
他像是完全忘了自己叫人来的目的,转身坐回画架前,视线牢牢锁在画板上。
那里又是一幅祁钰的古装像,青襦裙的下摆刚铺了层底色。
他握着画笔的手稳得很,连眼角余光都没往三人身上扫。
姜若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,困意搅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。
睫毛颤了颤,脑袋往商少遇怀里又贴了贴。
起初还能勉强撑着听画笔声,没过两分钟,呼吸就变得轻轻浅浅,小脑袋随着商少遇的动作微微晃着,显然是睡着了。
商少遇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睡颜,声音放得极柔,带着化不开的宠溺:“困了就回家,不在这耗着了。”
他抱着姜若黎起身时,动作轻得没发出一点声响。
祁钰见状,也悄悄往后退了两步,只是没跟着动。
她还想再等等,说不定苏小十画完这几笔就会说正事。
姜若黎被商少遇抱着往外走,吹了阵门口的风,迷迷糊糊醒了过来。
她揉了揉眼睛,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:“我们走啦?苏小十还没说要干嘛呢”
说着又撇了撇嘴,小声跟商少遇嘀咕,“我现在更确定了,他就是个疯子,明明是他叫我们来的,自己却一直画画。”
商少遇低头笑了笑,捏了捏她的脸颊:“疯子的世界我们不懂,回家给你煮点甜汤?”
“不要!”姜若黎立刻直起身子,困意瞬间跑没了,小手攥着商少遇的衣领晃了晃,“我突然不困了!对了,你之前说的家产的事,那个文件到底要不要签啊?”
提到这事,商少遇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语气却依旧平静:“不签。我长这么大,从来没享受过一天父爱,现在他递过来的所谓‘家产’,我不稀罕。”
姜若黎看着他眼底藏着的落寞,心里忽然有点疼。
她从商少遇怀里滑下来,拉着他的手就往路边走,小脸上满是认真:“不行!你不签就不签,但是你的童年不能少!我带你去游乐场,今天把你小时候没玩过的都玩一遍,把童年补回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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