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冤枉!天大的冤枉!”邹嬷嬷立刻跪倒在地,竟瞬间老泪纵横,“王爷明鉴!老奴对王爷忠心耿耿,天地可表!这定是那起子小人联手做局,构陷老奴与小姐!”
“这贱婢,定是受了旁人指使或重金收买,来污蔑老奴!老奴愿对天发誓,若与此事有半分瓜葛,便叫老奴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冯盈盈也反应过来,立刻换上无比委屈的神情,泪珠滚落:“王爷!盈盈一片真心,日月可鉴!这不知从何而来的药粉,还有这背主贱婢的空口指认,怎能作数?求王爷为盈盈做主,还盈盈一个清白!”
此时,殿内传来白玉安的声音:“够了。”
他只说了两个字,却让冯盈盈和邹嬷嬷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“秋玲背主,证据确凿,拖下去,依府规严惩,以儆效尤。”
“冯盈盈,邹嬷嬷,纵你二人巧言令色,矢口否认,然今日之事,疑点重重,尔等难辞其咎。本王看在太妃情分上,不深究其过,但府规不容轻慢。”
“即日起,冯盈盈禁足锦霞轩三月,静思己过。邹嬷嬷在锦霞轩,好生辅佐冯姑娘静思己过。无本王手令,不得踏出锦霞轩半步,亦不得再插手王府任何事务。所有涉事仆役,一律严惩!”
冯盈盈心中怨毒,禁足的处罚让她颜面尽失,王爷分明是偏心,分明是信了那贱人!
曾管家立刻示意左右,将哭嚎求饶的秋玲拖下,也请走了不敢再多言的冯盈盈与邹嬷嬷。
闹剧散场,众人退去,寝殿内外恢复了寂静。
顾宸仪转身回到内间,只见白玉安以手支额,闭目倚在榻上。
她心头一紧,快步上前。
“王爷?”她轻声唤道,指尖便想去探他的脉息。
白玉安闻声睁开眼,看到她眼中的忧色,勉强扯出一丝笑意,正要开口,外间却传来了徐宇的请示声。
“进来。”白玉安收敛了疲态,坐直了身体。
徐宇抱拳行礼:“王爷,顾大夫,刚收到消息,彭大将军府上,今夜似乎有宴饮之举,像是在庆贺什么。”
白玉安冷笑道:“看来,彭程硕已迫不及待,在为本王的病入膏肓举杯相庆了。”
徐宇禀报道:“此外,两件事已有进展。第一,碧荷今日再次传递消息,内容依旧是王爷呕血、脉象衰竭。属下已顺藤摸瓜,那货郎最终接触的是彭程硕门下一位负责采买的外围管事。依王爷先前指示,碧荷不动,让她继续传递我们想让她传的消息,此为活饵。”
“第二,近半年内,经胡晓灿之手流入彭府的血晶兰,数量惊人。三个月前,有一批来自南疆的血晶兰经大昌号入库,账目上却伪装成普通茜草。随后,这批货被胡晓灿以军需药材的名义提走,但并未进入军中库房,去向成谜。”
“我们的人设法弄到了一点当时同期入库的茜草样本,顾大夫或可验证。现正全力搜集其与司设监唐善权之间的资金往来证据,力求形成完整链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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