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，吐蕃的匠人则扛着一卷粗毛毡，围着武则天新造的“混纺机”啧啧称奇。 “皇后这机子，竟能同时织中原的丝绸和西域的羊毛？”拂菻织工摸着机上的经纬，手指被丝线硌得发红也不在意，“我们的织布机只能走直线，你们的却能绕着弯子走。” 武则天正看着绣娘在丝绸上绣优昙花，闻言笑道：“直线能织出挺拔的布，弯线能绣出柔软的花，合在一起，不就什么都有了？”她转头看向我，眼尾的细纹里盛着笑意，“就像护法你说的，光有直射的明亮，也有折射的温润。” 我飘在织机上方，看丝线在木梭间穿梭——中原的桑蚕丝白如月光，西域的羊毛褐似沙丘，拂菻的金线亮若星辰，竟在机杼间织出了佛光道的轮廓：驼队在丝绸之路上行走，两旁是胡商的帐篷与汉人的驿站，远处的雪山用吐蕃的羊毛勾勒，近处的河流则用桑蚕丝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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