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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（第1页）

我为鬼那些年，欲报复，却发觉鬼比风轻，无能为力。只能旁观。

我死后一年，陆衍娶柳映雪。

柳映雪很快有孕，生下一对双生女。

我儿陆晖婚事，一波三折，至十九岁方成婚。女家寻常，因柳映雪不肯出厚聘。

她却对陆晖说：「你娘名声太坏，故至此。」

她为陆衍前程，将我女嫁与一于陆衍有益之官家子，全不顾那人乃纨绔。

柳映雪与陆衍过了几年顺心日子。她主动为陆衍纳四美婢，较我「贤惠」多矣。

只是，陆衍又贪新欢。他甚至怀念我容貌，言满京女郎，不及当年昭阳县主风华绝代。

柳映雪气呕血。

她与太夫人关系，亦转恶。

我的嫁妆被挥霍殆尽，我儿向陆衍索银，柳映雪言无时，他们几欲动手。

后陆衍周旋权贵间，开罪要员；柳映雪交际不善，无意结仇。永宁侯府被夺爵。

陆晖返乡耕几亩薄田，自侯府世子沦为农夫；我女忍受婆家磋磨，子女皆夭，未及三十病故。

她病逝前，爬至我坟前，抱碑声声唤娘。

「女儿终于明白您了，娘，娘啊！」

她曾无知助柳映雪对付我，伤透我心；她声声泣血唤娘，亦撕裂我魂。

我忆及那幕，仍痛彻心扉。

重生此四年，我做了安排，在她身边安插两位可信嬷嬷，望今世能为她择可靠人家。

能为她做的，仅此而已。

我不求她爱我，在她更偏袒柳映雪的年纪；但亦不强迫自己不爱她。她是我儿。

她前世已忏悔，我原谅她。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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