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美无端地将我劈伤
为什么被这样的文字击伤?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这样说话的能力,兴之所至,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能力,任性的能力,梦游的能力,高烧的能力。近十年刻板严谨的公文生涯,已经将一个人胡思乱想的路径也设定了。华丽妖娆仍是喜爱的,却已经不在于文字的表面。
喜欢衣锦夜行的文字,有骨头里的妖艳魅惑,因此才会长年将笔记小说当做枕边书。有一个冬天,夜夜抱着厚厚的《太平广记》读,直读到累得想吐,脑子里塞满了太多类似的荒唐情节,夜里做梦都不知年月。此后再也不敢那样昏天黑地地看志小说,甚至《萤窗异草》、《夜雨秋灯录》的鬼狐故事,也读到厌倦。渐渐只喜欢《客窗闲话》一类情节清淡的传奇,文人小品,少了些鬼魅,多了些藏拙,更兼天青月白之气。是盛世华年里端正的戏谑,无论多么狡黠促狭,底子终归是浩大的。像《大明宫词》里少年明媚的太平,周迅的古灵精怪背后,却是灼灼盛开的桃杏年华。看过《李米的猜想》和《画皮》,有一天妹妹说,周迅竟越来越有张曼玉的大气了。是不再局促于岁月光影的女子,有了玲珑剔透的心思,容膝之地亦圜转有余,光华熠熠,自身比任何一部戏文都更精彩。
愈加失去交谈的愿望。青衫的文字停留在樱桃如雪的四月,“我常以‘忘记’来记录岁月”,沉默也是需要勇敢的,不是壮士断腕的勇敢,是睁开眼睛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对视的勇敢。我却如此怯懦,怕黑,连鬼片也从不敢看。并且还要和自己较真,双手互搏的较真。这样的执迷不悟,难怪她可怜我的“总不肯回旋”。
交谈是无用的。《西阳杂俎》里有一种花:大食西南二千里有国,山谷间,树枝上生花如人首,但不语,人借问,笑而已,频笑辄落。“芙蓉如面柳如眉”,我一直以为那是芙蓉,有蜀中奇女子花蕊夫人的绝代风华,一笑而落,如此惊心动魄。而今眼见满城的芙蓉都在谢了,第一次明白联想的谬误。妹妹小时喜欢面如满月的女子,我却爱慕邻家丫头的骨瘦如柴。凋谢的芙蓉不肯离枝,像面如满月的女子一病不起骨瘦如柴,原来毫无美感可言。
眷恋是一种病,残破之美,是要有十里荷塘作为背景的,不是每一种花叶,都有菡萏香销翠叶残后的有人惦念,可人诗入词。
金海曙亦有句子:
交谈使我们变得更为疏远
谈一点,我们就会疏远一,点我们是以彼此后退的方式在接近我们是两个举着脸的人
它们在谈
而我们在疏远
200810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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