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会问娘娘忌讳,但又不会过度谄媚巴结,起码待人处世自有一套章法。】
听见孙姑姑心中对她的评价,梁妩也放松了些。
虽杜怀远说贵妃娘娘召见能让她摆脱燕王的纠缠,但她从未入宫见过贵人,心中对此行难免忐忑。
她也曾见过几位宫中出来办事的宫女和女官,穿着打扮上远比不上这位孙姑姑,她猜,这孙姑姑即便不是贵妃跟前最得脸的,也定是受倚重的。
所以孙姑姑的评价于她而言,也算是一颗定心丸了!
孙姑姑手持令牌,带着梁妩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重华宫里。
行至奇玉阁外,孙姑姑道:“梁小姐稍等,奴婢先进去通禀!”
孙姑姑进奇玉阁时,何知薇正在擦拭多宝阁上的玉雕,听孙姑姑说梁妩正在外面侯着,她放下手中的东西:“慧芳,你觉得人如何?”
“行事稳妥,是个有成算的姑娘,不过年纪在那,被娘娘召见难免有些紧张。”
何知薇侧目,慧芳虽面上脾性好,但是看人比较挑剔,这梁妩能得她一个这样的评价,还真是让她意外!
“灵素,我要净手。”
梁妩等待了近一盏茶,心中忐忑越来越盛的时候,孙姑姑出来请她进去。
进到奇玉阁内,梁妩见到主位上衣着华贵的妇人,不敢多瞧,马上行礼:“贵妃娘娘万安!”
她恭敬地低着头,随后听见一道婉转的声音:“梁小姐不必拘谨,坐下说话。”
“谢娘娘!”
梁妩被孙姑姑引着坐在贵妃娘娘下首,方坐下,抬头便瞧见了贵妃娘娘的真容。
清扬婉兮,般般入画,她一时看愣了神。
怪不得杜怀远容貌那般出众,原来是因为贵妃娘娘!
“怎么盯着本宫瞧?”
被贵妃娘娘的话唤回神,梁妩脸上一片绯色:“娘娘恕罪,娘娘仙人之姿,臣女一时看愣了神!”
何知薇轻笑,看着下首羞赧的梁妩觉得颇有意思:“梁小姐真是个妙人,可知本宫为何传你入宫?”
梁妩诚实地摇头:“臣女不知。”
何知薇坐直了身,眼神暗藏锋利:“本宫问你,四年前你回京路上可曾在途中停留?”
四年前回京?
梁妩回想了一下:“臣女当时先在襄州待了两日看花王赛,后来听说许州富商欧阳家有比武招亲,便在许州歇脚一日,还有应当是郦州还是澧州?船只靠岸补给,我也待了半日。”
“从泽州到襄州,又去了许州,途经澧州,那时你才及笄之龄,独自带着下人去这么多地方,心中不曾害怕?”
想起当年的事情,梁妩眼底笑意明显。
“害怕倒不曾,那时正是有些孤勇的时候,加上臣女去过泽州不少次,所以那会倒只有独自出门的新鲜感。”
“那当年的事情你可还记得?有没有在许州碰见过不同寻常之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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